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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刀劍/三日鶴】夢

噗浪上蒜苗桑的點文,就只是個真的很小的小段子Orzz

 



  清醒過來的時候,他能清楚感覺到自己已流了一身的冷汗。

  那正好是萬籟俱寂的午夜時分,本丸靜得一根針落下都能聽見。不過相對的,白日被主上好好折磨了一番的大家也都睡得正沉,白髮青年稍微平息了一下呼吸。

  自己方才失態的模樣--當然他並不曉得具體情形,不過可想而知應該是相當狼狽--應該沒有被任何人看見,這麼想著他感覺安心了不少。長吁了口氣後他一翻身再次躺回被窩,卻是怎麼樣也沒辦法再次入眠。

  狀況已經很久沒有這麼糟糕了,是最近戰鬥太過頻繁的緣故嗎?

  鶴丸揉了揉太陽穴,給自己找了這麼個解釋,儘管那些畫面和他們每日身處的場合並非如此相似。然而在幾個秋冬、幾個年分、幾個世紀之後,視覺的記憶早已經不是那麼清晰了,殘存在腦海裡的偏偏又是和戰場最合拍的部分。

  在腐臭的味道裡逐漸黯淡下去的,那是死去之人的溫度。

  曾幾何時他也希望自己依偎著這份日漸冷去的溫暖就這麼一睡不起,可惜事實總是與願相違。寧靜的漆黑被粗暴地敲成碎片,一張陌生的從刺眼月光中探了出來,臉上帶著令人想以猙獰形容的狂喜。

  他還來不及思考什麼,主上的屍骨便在暴露到空氣的瞬間,於他眼前崩塌成了不成形的灰褐色物體。

  儘管已經遲了好幾步,他仍然無法自制的嘶吼出聲。

  『主上--』

 

  「鶴?」

 

  搭上肩膀的手有著柔和的溫熱,被驚嚇的白髮青年一剎那差點發起了本能性的攻擊行為。

  來人似乎沒料到會遭遇如此激烈的反應,一張俊俏的面龐略帶驚嚇的望著他已舉至半空的手,深藍色的眼睛眨呀眨的,良久才慢了數拍的笑了。

  「啊呀,真是沒想到呢。爺爺我這次是真的被嚇到了哦。」

  那張和用語相映下顯得十分違和的臉顯得一派輕鬆,一雙瞳孔卻幾不可見的微微瞇了瞇。

  不太對勁,對方現在的這個模樣。

  儘管對方早已掛上了平日裡俏皮到令人氣惱的笑容,三日月對自己判讀這人心思的本事還是相當有自信的。

  「怎麼,年紀大了晚上睡不好?」

  我這麼說的話你會相信嗎?鶴丸國永在內心默默翻了翻白眼,索性老實的坦白了。「不,就是做了幾個不太舒服的夢。」

  「哦?比方說什麼?」

  「就是夢而已嘛......」他擺出了一臉的委屈,試圖抗議對方的咄咄逼人無果,只好嘆了口氣說沒什麼。

  「就是以前一些人類的事情,嘛、你也知道我主人很多啊,這麼受歡迎沒辦法的嘛哈哈哈。」

  藍髮青年本就深不見底的眼睛裡有什麼東西悄悄地沉了沉,他淡淡吟哦了幾聲,「......你還會覺得生氣嗎?」

  「厄?!」為什麼這傢伙會猜得這麼準?不,等等,首先盜墓的那檔子事他居然知道啊?鶴丸臉上有著不經掩飾的驚訝,不記得有跟這傢伙提過這段往事啊。「嗯......還好吧,都這麼久以前的事情了,而且就算沒有發生那種事......」

  就算沒有發生那種事,主上也已經死了。刀劍固然該對主人盡應盡的忠誠,不過說到死也要死在一起什麼的,那是人類才有的權利。

  還沒說出來的字句鯁在喉頭,他思考著這番話就自己的形象聽來可能太過正經了,還是隨便一句話帶過去就好--

  「我是不會原諒的喔。」

  最後他還是什麼也沒有說,因為已經有個聲音先他一步開口。

  三日月的表情看上去依然很平靜,平靜無比,如同月光下平滑透亮的池水,在無風的夜裡不起一絲波瀾--

  「將我和所愛之人分開的傢伙,我無論如何都不會原諒的。」

  卻堅定得令人畏懼。

  抬起頭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被奪去了呼吸,唇貼著唇的聲音在月光照耀下顯得格外引人遐想,鶴丸沒幾下就感覺到自己的氣息紊亂了起來。

  不是很漫長的一個吻,分開的時候他卻感覺到自己的心臟跳得擂鼓一樣,不僅因為深夜造就的曖昧氛圍,也因正注視著自己的、帶著暖意的這雙眼睛。

 

  「所以我也不會再讓這種事情發生了,不需要害怕。」

  月光下典雅的五官顯得更加的輪廓分明,世界工藝的極致正對他微微笑著,笑得帶著些許心疼。

 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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